《偷書賊》無疑可以說是九零青年學子的兒時回憶。小學在休息室等著放學回家,書櫃上的「偷書賊」三個字吸引了我的目光;直到電影翻拍,我想起那存在記憶中知道卻沒看過的故事;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我翻到了最後一頁才意會到,自己已經長大了。那年是升上大學的暑假。
對於《偷書賊》不僅僅對我有份意義,也剛好是每個人看過、都喜歡的一個故事;不知不覺出版至今已經過了十三年,對於作者馬格斯‧朱薩克的新作《克雷的橋》可以毫不猶豫地掛上保證勳章,卻又有一種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念頭,因為《偷書賊》實在太好了。但「想看」的那一瞬間已經成為了閱讀的理由了。這次我要談談的是《克雷的橋》。
【故事簡介】
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,故事裡總有一座橋,這座橋,就是家人。
鄧巴家的男孩沒有母親,也不需要父親。
母親的病逝雖在他們心中留下傷痛,父親的離家卻讓兄弟羈絆更加堅強。但在他們以為人生也許就是如此時,父親突然回到家,提出令人不解的要求:他希望五人跟他去蓋一座橋。五兄弟中,只有克雷願意答應。其餘四人不明白這座橋有何意義,也不懂他為什麼背叛兄弟情誼。但從好久以前克雷就知道:他就是那座橋,只有他,能修復這個家庭受的一切創傷。
面對傷痛,我們從不陌生,卻不知道怎麼把自己治好。我們啟程到遠方找希望,奇蹟卻在一開始出發的地方。
——取自於書封背面故事簡介
【讀後感】
當翻開《克雷的橋》的日子心情平靜似浮雲,有時候我們的確需要撫慰人心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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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頭的文字已經在為這則故事,搭一座橋;也許不明白埋在土裡小蛇、小月、打字機的意義,但之後它會架起一則則故事;正因為看不清,所以靜靜等待尋找原因,直到後來才發現一切原來不如表面而已。
從一開始《克雷的橋》很有畫面:沒有人的家,有著半夜闖空門直盯盯著自己的驢子、貓咪的呼嚕聲、還有其他寵物,與黑暗中的靜謐正無聲無息地席捲我的世界,直到「兇手」轉開鑰匙踏入這個家。就連為什麼稱父親為「兇手」我一直不解,懷疑只是在明述前增加懸疑性、能透過其餘物件作猜疑;後來才發現在母親逝世後離開家的父親,對於需要他的家、鄧巴五個男孩,這個稱呼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。
對於男主角克雷的沈默寡言與猜不透的內心、打架般的訓練是為了感受痛苦是為什麼、突然蓋一座橋的意義是為了撫平怎麼樣的傷痛?剛開始閱讀我有太多疑惑與好奇,作者試著讓我們拼湊線索、連接故事,到後面找到理由,也許正因為如此才能深刻記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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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過作者過去、現在,時間與空間的交錯敘述手法,同時讓我們了解了鄧巴家庭的故事。現在有克雷和父親在建一座橋、克雷與女賽馬手凱莉的情感;過去有媽媽潘尼洛、爸爸麥可各自的故事直到聯繫在一起有了鄧巴家庭。然而,始終如一的依然是愛、鄧巴男孩與家人親情聯繫。
「今昔交錯」讓我同時存在於現在持續向前又回顧過去,它們兩者的轉換再自然不過,每一段的畫面都清晰可見,就像一部電影每一次不知不覺的轉場,也串起了每一個故事。《克雷的橋》讓人眼前太有畫面,每一目都有感覺,這是我最喜歡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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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故事圍繞著克雷、鄧巴男孩、父親,但對於女性的「堅毅」描述的特別深刻,她們都很勇敢。
艾比(父親麥可的前妻),是個獨立有主見的女性,自由大方一路向上爭取,對於不適合她不會勉強、不會隱忍並耽誤自己。潘尼洛(克雷的母親),從東歐至異地一路從清潔工到高中教師,對於生命的態度努力不懈,最令人敬佩的是對死亡的頑強抵抗(對於一位管教家裡五個男孩的母親、學校問題學生的教師他有多麼用心與偉大)。凱莉(克雷的對象),對夢想的堅持撼動人心,在男性為主的賽馬騎士中女性也行,對於克雷的溫暖伴隨與相信是份可貴的情。
還有一段我特別有印象:當馬修(鄧巴男孩的長子)因為彈鋼琴被同學認為是很像女生而受欺負,家人不是直接介入,而是讓孩子學會解決。他們訓練馬修(家人就這麼陪在身邊給予支持)直到他準備好,馬修向欺負自己的同學提出決鬥,即使挨打也不妥協,就這麼結束了一架他們就變成好朋友了!(我想:這也真是神奇!)面對欺負我們的人,相較東方國家這種方式多是不會有人想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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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《克雷的橋》最讓人感動人心的是——親情,甚至結尾的撼動人心像一陣響徹雲霄的敲擊。有時候忍不住流下淚,文字明明不艱深、不點白的故事劇情,我們依然明白並傷透了心,隨著克雷建一座橋,我們正在撫平那說不出的傷痕,馬格斯‧朱薩克的文字讓我一連翻了好幾頁,好想重新再看一遍。
我會記得,當東歐被共產統治,那讓女孩不要再回來的父親,潘尼洛說他像史達林雕像,父親站在月台上最後的道別捨不得卻要忍心,女孩在車上翻開的信件才滴答落下的淚水滲透的紙張,我們不明白什麼才是正確。還有很多很多。
或許我們會說,一個家庭故事應該很簡單,但能擁有一個像《克雷的橋》的故事實在很不簡單。
《克雷的橋》不僅故事安排、角色刻畫、文字、情感,當然連細節都十分細膩(真的有太多地方可以討論了!)。《克雷的橋》曾經讓我們心痛,卻又充滿生命力的深刻人心,作者用真誠與溫暖的文字說了一個故事,心弦微微波動,告訴著我們「一切都會沒事的」。
《克雷的橋》不僅故事安排、角色刻畫、文字、情感,當然連細節都十分細膩(真的有太多地方可以討論了!)。《克雷的橋》曾經讓我們心痛,卻又充滿生命力的深刻人心,作者用真誠與溫暖的文字說了一個故事,心弦微微波動,告訴著我們「一切都會沒事的」。